哈尔滨的寒冬掩盖不住民主人士的热烈讨论,他们围绕“新政协”的诸多问题展开激烈争辩。针对中共邀请南京反动党派参加新政协的决定,意见出现了分歧。沈钧儒一如既往地支持中共的主张,认为协议条款充分展现了光明磊落的胸怀。谭平山则态度鲜明,坚决反对反动党派中哪怕是弃暗投明者参与新政协。他强调:“在这新旧交替的关键时刻,必须严防投机钻营行为。即便是转变立场,也要用时间和行动来证明。”
章伯钧和蔡廷锴提出,在战时情况下,新政协可以代行人民代表会议的职权。毛泽东对此表示认同,并补充道:“关于扩大参加新政协人员名单的问题,应由相关人士如李济深等自行表态。”随后,毛泽东指示工作人员将讨论结果通报给李济深和廖梦醒。
与此同时,民盟华北支部主任委员张申府却公开发表《呼吁和平》一文,声援蒋介石的政策。此举引发了民主人士的强烈不满。张澜、罗隆基、黄炎培等人对张申府痛心疾首,认为他背离了民主人士的立场。沈钧儒更是气愤地表示:“这种行为是对和平的公开破坏!”他当即决定电告香港中执委召开扩大会议,正式讨论开除张申府的决定。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日,辽沈战役宣告胜利。经过五十二天的激战,解放军共歼灭国民党军队四十七万余人,东北全境宣布解放。这一消息通过周海婴修好的收音机传到民主人士耳中,大家喜不自胜。张茂延在养老院小声提醒:“国民党的特务就在附近,大家小心说话。”众人立刻散去,回房继续讨论。
十二月六日,第二批民主人士安全抵达沈阳,其中包括冯玉祥的夫人李德全。她从苏联辗转来到哈尔滨,与大家会合时感慨万分:“这场胜利,是人民的胜利!”
在北平,刘厚同不遗余力地劝说傅作义放下幻想。他冷静分析道:“死守华北或者听命蒋介石,结局都只有死路一条。东北解放军入关是迟早的事,退守江南也无法撑多久。”傅作义却依然瞻前顾后,始终未能下定决心。李济深派来的信使带来了中共的和平解放建议,但傅作义接信后未见人,仅留下了一句:“容我再想想。”
与此同时,在西柏坡,符定一与田汉拜访毛泽东,提出“武攻天津,文取北平”的建议。毛泽东听后赞许道:“这是可行之策,我们不仅要继续做傅作义的思想工作,还要动员更多力量促成北平的和平解放。”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淮海战役进入第二阶段。中原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的部分主力成功将国民党军黄维兵团十二万人包围于宿县西南的双堆集地区。这场战争的惨烈和国民党的败局,进一步动摇了国民党内部的士气。
在重庆,宋美龄再次电告蒋介石,强调两点:第一,坚持寻求美国的支持,切不可动摇;第二,奉化溪口绝非安全之地,应及早考虑退路。蒋介石却心怀侥幸,试图通过南迁北平学校来笼络知识分子。然而,包括清华大学在内的多所学校集体拒绝迁移。
在清华大学的一次讨论会上,梁思成坚决表态:“我不会离开北平。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们的古迹文明还能剩下多少?保护文化的任务迫在眉睫。”冯友兰对此深表赞同,他劝胡适留下继续参与教育事业,但胡适断然拒绝,表示:“乱世之下,我无力保护学生。”
中央军委为阻止傅作义南撤或西逃,下令东北野战军迅速入关,并与华北军区主力协同,提前发起平津战役。毛泽东指示部队采取“围而不打”的战术,并亲自起草信件劝降傅作义。他希望通过这封信唤起傅作义的觉悟,使北平免遭战火,保护这座历史文化名城。
在北平城内,普通市民也在盼望和平的到来。商贩低声议论:“听说解放军来了,不打仗就好了。咱们老百姓图的就是安稳日子。”
十二月中旬,大批民主人士陆续北上,李家庄成为他们的临时落脚点。刘清扬带着坚定的信念来到这里,正式宣布与张申府划清界限。她动情地说:“我们走到今天,靠的是坚持原则,而不是迎合反动派。”
在西柏坡,毛泽东等领导人昼夜不停地商讨下一步的策略。他们明确表示:“和平解放北平,不仅是军事的胜利,更是政治的胜利。我们要通过这一行动,进一步团结更多的民主人士,建设新中国。”
一九四九年的曙光即将到来。民主人士和中共共同描绘的未来蓝图,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冬天愈加清晰。北平,这座千年古城,也正在迎来她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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