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上至萧氏皇族,下到官员三十七名,均已派出死士寻找谨言下落。瑾仙自知保不住谨言,带着他来到百晓堂,希望对方能够提供保护,可问题是全城追杀,就算百晓堂倾巢而出,也只有七成把握。
所以百晓堂应瑾仙要求,准备召开三言堂会,受邀人便是白王萧崇和赤王萧羽。至于永安王萧瑟,谨言觉得他没有理由保护自己,殊不知,萧瑟才是真正能保谨言之人,只因他是代表明德帝出面。
很快百晓堂在千金台设立三言堂会,萧羽是第一个进入房间,里面坐着瑾仙和姬雪,以及藏在屏风后面的谨言。萧羽尚有九成把握,暗示谨言只要交出手书,下半辈子权势依旧,然而富贵险中求,他能活多久全看命有多大。
紧接萧崇单独来到房间,承诺谨言若是交出手书,废掉所有武功,关进天狱后不会受到虐待,同样也有活下去的盼头,若是新帝大婚或者遭遇天灾,等大赦天下就能恢复自由。临走之时,萧崇格外强调天启城里,恐怕没有人比他更能信守承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谨言选择别人,他就会派大理寺追杀,无论天涯海角。
也正因萧崇这番话,瑾仙沉吟半晌,建议谨言应该选择白王,无非失去武功和几年自由,出狱之后依然可以逍遥度日。但是萧羽早已摸透谨言的性格,笃定他难以割舍权势,肯定会选择自己。
话音刚落,萧瑟带着雷无桀和司空千落出现,扬言萧崇和萧羽是赌桌上博弈,他来是要推翻赌桌。眼看着萧瑟带来明德帝亲拟的免罪手谕,意味着他有十成把握确保谨言安然无恙,更不会遭遇追杀。谨言毅然决然地作出选择,萧羽无能狂怒,萧崇则是不得不承认,萧瑟永远都比自己多想一步。
依照百晓堂的规矩,其余无关人等都要离开千金台,短时间内不得靠近。当夜萧瑟亲自来接谨言和瑾仙入宫,雷无桀和司空千落负责保护。这一路上,魑魅魍魉,百鬼夜行,潜伏在宋渝街的利刃已经出鞘。
直到杀人王离天拦住马车,大家惊觉太师董祝竟在谋逆名单里,瑾仙见状冲出马车,联合司空千落他们为马车杀出一条血路。可当萧瑟挥鞭驾车没多远,又见大监瑾宣拦路,瑾仙及时赶来帮助萧瑟,从而知晓他就是杀害瑾玉的凶手。
虽然瑾仙剑术高超,依旧不敌虚怀功,萧瑟亦是如此,逐渐落于下风。千钧一发之际,黎长青率领众侍卫前来宣旨,召萧瑟入宫觐见,其他人等随行。瑾宣心中一紧,关乎满朝文武百官的谋逆事件,终究落下定局。
来到宫殿后,谨言亲手奉上百官联名手书,明德帝答应不会斩杀谨言,交予瑾仙处置,继而将手书丢进火盆焚烧。衣带联名不乏位高权重的大臣们,明德帝知道其中大部分人并不想谋乱,只是认为老皇帝应该禅位让贤,毕竟北离属于萧氏,而非属于萧若瑾。
经过这件事情,变相给百官警告,若有人意图不轨,最终只有死路一条。萧瑟状告瑾宣违抗皇命,公然阻拦马车,怎知瑾宣谎称他为营救谨言,不得而为之。瑾宣是明德帝的伴读大监,二人从小长大感情颇深,纵然明德帝知道他做错事,也只是下令关禁闭。
这一点萧瑟和萧崇都很清楚,萧瑟不指望会在今日扳倒瑾宣。待大家离开后,明德帝单独留下华锦,向她提出一个请求,希望她凭借医术让自己多活几日。如今的明德帝,珍惜看到的每一幕场景,只是天启城不安稳,风波正盛,尚有事情还需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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